今年,是北京大學哲學系
建系110周年
1912,北大哲學門向世人敞開
這是哲學學科在中國的開端
哲學門中
走出了中國數(shù)代最優(yōu)秀的哲學家
弦歌不輟,薪火相傳
站在新的歷史起點
北大哲學
不忘初心,奔向未來
以哲思之名,立哲學之門。百十年來,一代代哲人接續(xù)前行,一位位大師哲思氤氳,和而不同,氣象萬千。北大哲學門的故事不僅屬于北大,而且屬于哲學中國的整個共同體。北大哲學是中國哲學界永遠的津梁渡口。每當后來者向遠方前行時,都會轉頭對她投來欽敬而又不失溫情的目光。
從風雨如晦年代的思想激蕩,到民族復興征程的星辰大海;從毗鄰故宮的沙灘紅樓,到未名湖北的人文學苑。時空變換,然而北大哲學的初心使命從未更迭: 用剛毅卓絕的獨立思考,為中華民族丈量精神高度,為祖國大地貢獻時代精華,為人類文明注入中國智慧。

哲學門
紅樓飛雪:風氣但從此門開
1912年,一份 《民國元年學科設置及課程安排》 讓人心頭為之一震,北京大學新設哲學門,主要課程包括:中國哲學、中國哲學史、宗教學、倫理學、認識學、社會學、西洋哲學概論、印度哲學概論等。對比1903年張之洞修訂的《奏定京師大學堂章程》,當時奉行的依然是“忠孝為本”“經史為基”,只有“經學”,而沒有“哲學”。辛亥革命之后, 嚴復校長 將千百年來被尊為廟堂之學的“經學”并入“文科”,增設 “哲學門” 。現(xiàn)代中國的哲學學科由此濫觴。
這個開端在古老民族向現(xiàn)代轉化的歷史進程中頗具象征意義: 從古老的經學到現(xiàn)代的哲學,這不僅僅是古老民族對來自西方的新學科的包容與接納,更重要的是,要為從西方舶來的“哲學”一詞注入華夏民族固有的精神和價值。至此,會通中西熔鑄古今的創(chuàng)造性解釋歷史性地展開了,中國文化和思想的發(fā)展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


《海天集》和蔡元培校長題詞
鴻蒙肇判,風氣始開。 蔡元培先生 就任北大校長。這位愛好哲學與佛學的校長為1925年哲學系畢業(yè)同學紀念刊《海天集》題詞: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老校長以此勖勉哲學系同學,堪稱“系訓”。更重要的是,他為北大哲學帶來了“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新風。于是,哲學系成了引領新思想的策源地。 學有專長的先生們,薈萃于斯,冷靜而不乏激情,書寫中國文化的新方向:
胡適 開創(chuàng)了援引西方哲學、整理中國材料的研究范式。 馮友蘭 《中國哲學史》兩卷本和 張岱年 《中國哲學大綱》的出版,現(xiàn)代意義上的“中國哲學”學科的基礎、規(guī)模和氣象由此奠定。從此,中國哲學學科日趨成熟。作為智慧之學、群學之源,哲學以虛懷納善之真誠、精進不已之奮勇,對中國文化及其現(xiàn)代命運予以持續(xù)關注和深入思考。
1919到1920年,英美哲學家 杜威、羅素 ,先后造訪北大哲學系,西方哲學緣此扎根中國社會。 1924年, 張頤 任教北大哲學系。擔任系主任后,他依照國際標準,親手打造哲學系的學科與課程體系。隨后而至的 賀麟、陳康、鄭昕 等先生 ,踵事增華,拾級而上,西方哲學的研究格局豁然開朗。與此同時,倫理學、美學、邏輯學等課程的開設,進一步推動不同學科的融合和貫通,共同面對急劇變化的世界。

蔡元培、李大釗、胡適、蔣夢麟的合影
在中西思想的激蕩中,馬克思主義出場了。 作為中國最早的馬克思主義者,北京大學文科學長陳獨秀和圖書館館長李大釗,都曾在哲學系開設有關唯物史觀的課程。星火燎原,前赴后繼。1920年,哲學系學生鄧中夏與同學少年 發(fā)起成立“馬克斯學說研究會”,這是中國最早學習和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團體。1921年,參加中共一大的五位北大代表,其中三位就來自北大哲學系。在以后的歷次學生運動和革命風潮中,哲學系學生以“千萬人吾往矣”的氣概,始終走在時代前列……
文章氣節(jié)少年人。 1914年夏,在酷愛西方哲學并親手翻譯《純粹理性批判》的胡仁源校長的推動下,哲學門開始招生。
1917年,首屆學生畢業(yè)。著名學者、參與創(chuàng)建中國共產黨的張申府先生,是哲學門最早入學的學生之一;
著名哲學家、現(xiàn)代新儒家代表人物馮友蘭先生,是第二屆畢業(yè)生;
著名史學家、古史辨派代表人物顧頡剛先生,是第三屆畢業(yè)生;
文學家朱自清先生,是第四屆畢業(yè)生;
解放前夕努力促成北平和平解放的何思源先生,是第五屆畢業(yè)生……

哲學系第二屆畢業(yè)生合影,其中有陳獨秀、馬敘倫、馮友蘭等人
聯(lián)大歲月:南渡北歸繼講說
北大哲學,是經過血火淬煉的。1937年,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一路南遷,三校合并,佇立起西南聯(lián)大這座精神的豐碑。 “抵絕徼,繼講說。詩書喪,猶有舌。盡笳吹,情彌切”, 馮友蘭先生《國立西南聯(lián)合大學紀念碑碑銘》 中的寥寥數(shù)句,雕刻出了一個文化命脈不絕如縷的時代里哲學人的心緒。
對熟知中國歷史的馮先生而言,南渡是民族歷史上永遠的痛。從晉到宋,再到明朝,三次南渡,皆未北返。算上這次,已是中華民族的第四次南渡。能否凱旋北歸,奔走在南遷路上的哲人并不知曉。他們只知道一件事: 盡讀書人的本分,以自己的全部深思,撐起民族救亡的支點。這是他們內心深處的沖動。
于是, 馮友蘭完成了重構民族哲學的《新理學》體系。
湯用彤出版了全面超越日本學者的《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 。
金岳霖的《論道》 、 陳康的 《巴曼尼得斯篇譯注》等一批重要著述,均已成為標識20世紀中國哲學思想的重要坐標。
所有的著述思考,都與民族危亡、文化存續(xù)的自覺意識密切相關。
馮友蘭將《新理學》、《新事訓》等書命名為“貞元六書”,取意正在于要通過哲學的構建重塑中國文化的精神,從而完成“貞下起元”的文化更新過程。在西方哲學研究這一似乎與民族精神存續(xù)無關的領域里,也同樣灌注著光大中國文化的志向和期許。 陳康曾發(fā)下弘誓大愿: 將來如若“使歐美的專門學者以不通中文為恨,甚至因此欲學習中文,那時中國人在學術方面的能力始真正的昭著于全世界” 。

馮友蘭蓄須照

《新理學》書影
聯(lián)大八年,多難殷憂。從哲學系畢業(yè)的學生共有72人。昔年孔子弟子三千,達者七十二人。純粹偶然的數(shù)字巧合,不免生出無限遐想。在這72位學子中, 周禮全、任繼愈、 王浩、馮契、王太慶、石峻、汪子嵩、鄧艾民、張世英、黃枬森等 ,日后無一不是學界的一時人杰。

張世英的畢業(yè)證書
日后開創(chuàng)馬克思主義哲學史學科和人學學科的馬哲泰斗黃枬森先生 ,當年投筆從戎,投身到抗日戰(zhàn)爭的連天烽火之中。即使年過九旬,他依舊記得當年的險惡:在滇緬公路這條中國戰(zhàn)區(qū)唯一的后方補給線上,坡陡、彎多、路窄,幾米外就是幾百米高的懸崖,翻越怒山幾乎與死神擦身而過。幸運的是,黃枬森終于等來了凱旋北歸。隨著抗戰(zhàn)勝利、北大復校,黃枬森回歸校園,繼續(xù)學業(yè),師從鄭昕先生,專攻康德哲學。他在沙灘紅樓見證了新中國的成立,更見證了北大哲學的新生。
燕園相聚:哲人興會更無前
新中國成立后,哲學系隨北大一起遷入燕園。就在全新的時代、全新的國家、全新的校園中,當代中國哲學史上一段全新的傳奇就此展開: 1952年,院系調整, 全國各所大學的哲學系教師全部匯聚北大。
清華大學的金岳霖、馮友蘭、張岱年、王憲鈞、鄧以蟄、沈有鼎、任華、周禮全、朱伯崑等先生來了;
南京大學的宗白華、張頤、熊偉、何肇清、苗力田等先生來了;
武漢大學哲學系的教員有黃子通、周輔成、江天驥、石峻、陳修齋、張世英等先生來了;
中山大學哲學系的教員有朱謙之、李曰華、馬采、方書春等先生來了;
燕京大學的洪謙、張東蓀、吳允曾等先生在燕園守候。
這些先生,還有原中法大學和輔仁大學的諸位先生,同原北大哲學系的湯用彤、鄭昕、賀麟、胡世華、容肇祖、任繼愈、汪子嵩、黃枬森、齊良驥、晏成書、楊祖陶、王太慶等先生一道,開創(chuàng)了中國現(xiàn)代學術史上空前未有之格局,堪稱“20世紀的稷下學宮”。

20世紀50年代,諸位先生在研討
曾在各所大學獨當一面的大師們匯聚一堂,相處倒也融洽。沒有文人相輕,只有惺惺相惜。因為其中不少學人,抑或曾求學于此,抑或曾執(zhí)教于斯,淵源深厚,學脈相通,相互之間頗有默契。“同無妨異,異不害同,五色交輝,相得益彰,八音合奏,終和且平”,這是令人向往的哲學盛景。直到1956年,北大哲學系在這數(shù)年間成為全國唯一的哲學系。

美學大家在研討
“事不避難,義不逃責,素位而行,隨適而安”,這是湯用彤、湯一介父子始終秉持的家風,也是北大哲學系所堅守的精神。 既是全國唯一的哲學系,北大哲學系當仁不讓地要為全國哲學學科教學和研究奠基。在那個年代,中西哲學史的梳理、原著資料的編譯、教材體系的建構,北大哲學作出了劃時代的貢獻,為后來的全國哲學界澆筑了高質量的“基礎設施”。其中,《西方古典哲學原著選輯》 最為典型。舊中國的大學雖有西方哲學史這門課,但從未像解放后那樣嚴格的從頭至尾系統(tǒng)講授,更何況西方古典哲學原著的外文原著和中文譯本極為稀缺。因此,北大哲學慨然編撰數(shù)本原著選輯,滋養(yǎng)了西方哲學史研究的數(shù)代學人。
1955年,中國科學院哲學所成立,金岳霖奉調任該所副所長;中國人民大學、武漢大學、中山大學等高校,陸續(xù)恢復成立哲學系,部分教師調離北大哲學系;1964年,中國科學院宗教所成立,任繼愈調任該所所長。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分而合、合而分,鑄就了北大哲學門與全國兄弟院系和科研機構之間打不散、割不斷的深厚學緣。
靜園草坪:小院搖漾春如線
歷經波折,九死無悔。劫后余生的北大哲人終于迎來了改革開放。北大哲學如同靜園草坪,春風一度,生機無限。
哲學的春天來了,青春的笑臉也來了。1977年,恢復高考。北大哲學門,猶如一塊磁鐵,把各地青年才俊吸引到此。壓抑已久的求知欲,伴隨著真理的熱忱和青春的活力,一道迸發(fā)出思想解放的澎湃激情。“數(shù)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那股豪邁的書生意氣,隨著“第二次睜眼看世界”的啟蒙激情,再次喚醒了沉寂許久的中國思想界。這里沒有滿目瘡痍的悲情,沒有逝者如斯的感傷,只有“一萬年太久”的只爭朝夕和“只要敢登攀”的求真精神。

北大哲學系1977級畢業(yè)合影
世界哲學的新潮涌來了。 當時在外國哲學研究所求學的青年學子,組織學界才俊,成立了 “文化:中國與世界”編輯委員會 ,大規(guī)模地翻譯和介紹西方現(xiàn)代哲學著作。當代西方一批思想大師的著作,例如 海德格爾的《存在與時間》、薩特的《存在與虛無》、卡西爾的《論人》 ,給中國的思想界吹來一股久違的新鮮空氣,甚至在語言上,也影響了一批學人的思考和寫作。學術界開始出現(xiàn)了各種嶄新的話語和觀念。

20世紀80年代初,哲學系教師研討
老先生們的青春煥發(fā)了。 馮友蘭先生以耄耋之年撰寫《中國哲學史新編》 。有位學子滿懷深情地回憶:
經過整整十年的辛勤勞動,他的《中國哲學史新編》7卷本150萬字已全部完成了。當時我非常高興地握住他的雙手,向他表示祝賀,他的雙手是那樣柔軟、溫暖,神色是那樣平靜安詳、怡然自若。然而此時先生的雙眼已經失明了,而思維仍然十分清晰,他是用口述的方式,由助手代筆。由85歲一直寫到95歲,這是用生命在寫作,把自己全部精神和心血都傾注在他的著作中,將過去失落的自我重新找了回來。

張岱年先生“自強不息、振興中華”題詞
多門學科的研究復蘇了。1982年北大哲學系設立全國第一個本科宗教學專業(yè) ,成立宗教學教研室 。1983年,乘著紀念湯用彤先生誕辰90周年的東風,北大的宗教學研究緣此全面復興。1995年,北大決定成立宗教學系 ,這是中國國立大學的第一個宗教學系。在宗教學研究興起的同時,一些學者也沒有忘記老校長蔡元培八十年前提出的“以美育代宗教”的主張。著名美學家葉朗向國家的領導人建議,把美育列入教育方針之中。邏輯學專業(yè)則以現(xiàn)代邏輯為教學研究的主要內容,并從1987年開始招收本科生,培養(yǎng)目標是 “現(xiàn)代邏輯方面的教學和科研人才” 。
教學改革的號角吹響了。“哲學導論”是北大哲學系本科主干基礎課,是新生入學的第一門專業(yè)課,被視為哲學本科教學的“定海神針”,是國家級精品課程。 張世英、葉秀山、余敦康、張祥龍等哲學家擔任主講教師。老系主任趙敦華,主張“用中國人眼光看西方哲學”。《西方哲學簡史》和《現(xiàn)代西方哲學新編》兩本教材滲透了“原始察終,見盛觀衰”的中國式通史觀。這些足跡,僅是北大哲學教學改革的縮影。

北大哲學系訪問哈佛燕京學社,內有葉朗、趙敦華、陳來、魏常海、張志剛
學科建設的步伐堅實了。 1999年5月,北大哲學系舉辦全國哲學系主任大會,此后便開始制定各二級學科的發(fā)展規(guī)劃,明確全系跨學科研究與教學的發(fā)展之路。2000年,北京大學哲學系外國哲學研究所被國家教育部批準為“國家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 。2002年,馬克思主義哲學、外國哲學、中國哲學、美學等4個學科被確立為國家重點二級學科 。2007年,北大哲學系被定為國家重點一級學科 。

靜園四院的紫藤蘿瀑布
從春雷初響到世紀之交,北大哲學曾在八十年代的熱火朝天中人聲鼎沸,也曾在九十年代的市場大潮中門庭冷落。一切堅固的東西都已煙消云散,唯有一脈相承的人文氣息依舊如故。盡管市場的沖擊和時代的喧囂紛紛攘攘,北大哲學就在靜園四院的一方天地中堅守“詩意的棲居”。潮起潮落,云卷云舒,唯有立心立命的文化使命不改初衷。一如四院的藤蘿紫瀑,撩開層層疊疊的紫藤花叢,方見盤虬老干的粗壯崢嶸。桃李不言,潤物無聲。 就這樣,北大哲學門迎來了百年系慶的榮光時刻。

百年系慶
未名湖北:收拾精神向未來
百年輝煌,皆為序章。百年系慶后,哲學系從靜園南端遷至未名湖北。“北”是一個極富深意的方位,因為“北”意味著指引方向。百年輝煌過后,搬至未名湖北、入駐人文學苑的北大哲學如何再度煥發(fā)思想青春,引領學界風氣?同樣面對一張百分制的考卷,從60分躍升到80分相對容易,但要從80分向100分進軍則無比艱難。站在積淀百年的精神高度上,北大哲學的每一個向上攀巖都是極為艱難的自我挑戰(zhàn)。
這是壓力,更是動力!北大哲學人不敢懈怠、一路前行。進入新時代,北大哲學人共同見證了思想與思想的彼此致敬,見證了智慧與智慧的相互碰撞,見證了精神與精神的前后賡續(xù):
——讓中國哲學走向世界
2013年,北京大學代表中國哲學界在雅典成功贏得第二十四屆世界哲學大會中國主辦權。2018年8月13日,第24屆世界哲學大會在人民大會堂開幕。 這是世界哲學大會首次在中國召開,首次以中國哲學傳統(tǒng)作為核心議題:“學以成人”。 注冊人數(shù)7831人,來自97個國家和地區(qū),會議場次1000場,學術報告總數(shù)達5019篇,創(chuàng)下了世界哲學大會的歷史之最。在世界哲學大會的百余年歷史上,這是學術論題最為豐富、哲學傳統(tǒng)最為多元的一屆,匯聚了全球最廣泛的人類智慧和哲學探索。

世界哲學大會
——讓全球人才匯聚北大
回望歷史,全國翹楚的風云際會,鑄就了北大哲學的輝煌;新征途上,北大哲學敞開胸懷,放眼全球,歡迎來自世界各地的哲學精英。2019年,經過層層篩選,四位年輕的外籍教師,邁入了北大哲學門。這是北大哲學系人事改革的一小步,卻是學科建設的一大步。因為這標志著一個新的起點: 要想持續(xù)招攬全球哲學精英薈萃北大,北大哲學就必須建設成為具有全球吸引力的學科高地。

——讓培養(yǎng)體系更趨開放
全球人才的加盟,多元哲學的會通,新時代哲學人才培養(yǎng)體系趁勢升級。 北大哲學系探索更加開放的培養(yǎng)體系。向交叉學科開放,“古典語文學”“思想與社會”“人工智能、機器人與倫理”“數(shù)學、哲學、計算機中的邏輯”等跨學科培養(yǎng)項目和前沿交叉課程應運而生。向全球哲學開放,北大哲學系同英國劍橋大學和牛津大學、比利時魯汶大學、法國巴黎高師、德國柏林自由大學、柏林洪堡大學、海德堡大學、圖賓根大學以及慕尼黑大學等諸多世界著名哲學教育機構有著密切的合作。
——讓中西融通再結碩果
1948年,馮友蘭先生在英文刊物《哲學評論》發(fā)表了題為“中國哲學與未來世界哲學”的文章。他說:“在我看來,未來世界哲學一定比中國傳統(tǒng)哲學更理性主義一些,比西方傳統(tǒng)哲學更神秘主義一些。”70年后,北大哲學人對這一問題看得更清楚了: 未來世界哲學是西方哲學和中國哲學融會貫通的新哲學。 為此,北大哲學開始探索“漢語哲學”,以漢語為工作語言,打破學科壁壘,凝聚學界力量,融通中外哲學,參與文明對話,把中國人對哲學的理解提供給世界。


湯一介先生與《儒藏》
——讓原創(chuàng)思想引領未來
創(chuàng)新源于守正,北大哲學扎根中國大地,賡續(xù)文明傳統(tǒng)。《儒藏》的編纂與研究,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研究提供了更為精準的文獻,推動著中國自主的哲學知識體系的探索和建構。同時北大哲學人也意識到,銳意創(chuàng)新才是致敬傳統(tǒng)的恰當方式。面對人工智能與基因編輯等領域提出的新問題,展開跨學科研究,探索未來哲學的理論空間。 哲學系在與時代同行中,不斷展現(xiàn)著哲學反思的前瞻性。 哲學與人類未來研究中心和北京大學-博古睿研究中心相繼成立,旨在重新審視與探索科技與人文的底層關聯(lián),力圖在深度科技化的時代為構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世界圖景做出原創(chuàng)性的理論思考。

北京大學-博古睿研究中心成立
哲學的未來在于思想創(chuàng)新,更在于人才培養(yǎng)。
哲學門下,走進了一批批因愛智求知而仰望星空的青春面龐,他們才是真正的未來。“為學大益,在自求變化氣質”,這是哲學教育的真諦所在。
在老教授家中,哲學系的青年學子依托“傳薪文獻”項目,用口述史記錄前輩的思學軌跡。白發(fā)垂髫間,浮現(xiàn)出“90后老先生教育90后新青年”的動人場景。
在哲學系課堂上,學生們在經典閱讀與理性批判間淬煉思維,在古典哲學與現(xiàn)代科技間自由翱翔,在形上哲思與時代觀照間思考往復。
每個在精神家園中棲息盤桓過的學子都被賦予一種獨特的氣質和別樣的胸懷: 理性肅穆而又不乏溫情,寬容平和而又不墜鄉(xiāng)愿,通達曉暢而又不致茍且,熱血理想而又不失冷靜。 最終,化智慧為德性,化未名水為黃河月,化稚嫩萌芽為參天棟梁。在西南邊陲“國學支教”的儒行社活動中,在河西走廊“扶貧攻堅”的基層第一線上,在奧運賽場“最美微笑”的藍色志愿者間,在天安門前“強國有我”的磅礴吶喊聲里,都活躍著愛智學子的青春身影。 對歷經百十滄桑的哲學門而言,他們是平視世界的一代人,是見證復興的一代人,更是開創(chuàng)未來的一代人。

傳薪文獻項目,“90后”的老先生教育“90后”新青年

哲學系學生在建黨百年時刻的合影
“ 作為一個特殊的生物,人既由歷史定義,也由未來定義,對于未來的想象會塑造我們自身,影響當下的選擇和對歷史的理解。”
這正是北大哲學人面向未來的選擇。哲學門是一扇永遠不會關閉的門,因為這扇門永遠向未來敞開。我們有理由相信,只要面向未來,北大哲學門的傳奇必將繼續(xù)書寫下去,鐫刻在民族復興的心靈旅程之中。
北大再出發(fā),哲學向未來!
